Thursday, November 03, 2011

Isle of Skye, Scotland

    
    會知道此是因為李家同的一篇文章"荒原之旅", 文章最後一句話是"親愛的讀者, 如果你喜歡享受荒原之美, 千萬不要告訴你庸俗的朋友, 如果穹蒼島上面有了希爾頓和麥當勞, 一切都完了". 為了讓自己有點氣質, 也想看看蘇格蘭高地的荒原長啥樣子.時間是夏天, 荒原一點也不荒涼, 長滿了野草, 也沒有想像中的"荒", 來了這裡才知道這邊是英國人的旅遊勝地. 有錢人來的地方。
    這裡似乎對英國人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來的途中的火車上, 有個蘇格蘭人一聽到我們的目的地是這裡, 很興奮地幫我們標示了地圖上面的景點(我們在穹蒼島行程基本上都是按照此仁兄之建議); 我們在島上遇到一位夫婦, 丈夫說他老婆"每一年都來isle of skye度假, 每一年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It is really the end of the world, isn't it?"

這是一位搭船同行的蘇格蘭人在下船時跟我講的一句話, 我想想沒錯, 這裡是我目前為止到過地球上緯度最高的地方了.

    希望以後有錢有閒去緯度更高的地方晃晃. 另外, 此島頗大, 要在兩天之內晃完一定得租車, 於是我獻出了我這輩子第一次的左駕經驗. 更多照片, 可到https://picasaweb.google.com/101733137623106733904/TripToUK7IsleOfSkye

Saturday, October 15, 2011

Reunion for celebrating Bruce's promotion, 20111015.

放這張合照在此是因為這群人對我來說有很特別的意義, every face is a memory; i do wish our friendship can last forever.

Friday, August 05, 2011

Paris, 2009

託岳母大人學生之福,我跟老婆在巴黎免費住了一個禮拜。也享受了難得的2009夏天的巴黎。
















Wednesday, July 27, 2011

Duomo of Milano (米蘭大教堂)

第一次從地鐵走上來看到這個世界第三大,歌德式第一大的教堂時,我整個嚇傻了。亞洲人沒到過這裡很難想像這地球上面會有人願意為神建造如此大的建築物。看看下圖我在那裡就知道這個教堂有多巨大了。

更多照片,可看
https://picasaweb.google.com/kitsch.lee/Milano040809

Tuesday, July 26, 2011

Church in Hallstatt

這是張非常有趣的照片:可以看到象徵新教的馬丁路德、加爾文的圖像,也可以看到象徵舊教的耶穌十字架像。

台灣大概很難想像這在神聖羅馬帝國時代的奧地利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不用講到古時候了,就拿現在的愛爾蘭、中東就可以知道所謂的宗教紛爭是多麼深刻地存留在人類的文明歷史當中。

Hallstatt是個非常美麗的小城,漫步在湖邊的小路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我跟怡安在那邊度過了非常美好的2009夏日時光。更多照片,請看:
https://picasaweb.google.com/kitsch.lee/HoneymoonDay0810HallstattAustria


Thursday, July 21, 2011

The Grave of Wittgenstein (維根斯坦的墓)




      跟怡安、敦民找到維根斯坦的墓的時候,已是劍橋當地的晚上七點多,走了大概10公里的路,且差點就找不到。

      因出國旅行喜歡到處找人聊天,所以行前其實只記下『All Souls Lane』這個路名,其他的想:這個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應該劍橋學生人人皆知吧,再找人問就好了。

      沒想到大錯特錯,我們去的時候劍橋剛好是畢業,學生們忙著慶祝開舞會的時候,十個學生有五個學生是醉醺醺的,其他的五個,問他們維根斯坦時,不是不知道是誰就是聽過但是不熟,更不用說知道他的墓地何在了。而all souls lane,更是觀光地圖上沒出現的路名,連學生都沒聽過。

     聰明的怡安要我更改策略,找年紀大一點的來問,此舉果然奏效,問到的第一人(應該是教授)就知道答案。然後他再拿出iphone點出位置後,我們終於確定位置。跟敦民集合之後,我們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出發了。但是這此之前,我跟怡安已經像在鬼打牆繞了半個劍橋了。

     維根斯坦的墓非常簡單,沒有墓碑,一塊石頭寫著Ludwig Wittgenstein, 1889-1951, 沒有任何的墓誌銘;看著這樣子的景象,內心是很複雜的。他臨終時請醫生跟朋友們轉達的是「跟他們說,我有一個美好的人生。」,但是他的人生,用陳真的話來說,卻是「不但一點也不美好,甚至稱得上恐怖:貧困、寂寞、顛沛、自責、以及別人對他充滿了誤解。」我看著他現在甚至可以算是荒涼的墓,不禁讓我想的是,人能留下的,到底是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雖然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大部分的情況你的人生必須要與人「團契」在一起,但我們到最後的那一刻還要問自己:『我們有什麼樣的人生?』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必須在當下問自己:『我要怎麼做?』我的經驗告訴我,只要一個人腦袋中能夠存有這個問題意識,他身上所散發的光彩就會不太一樣。

      劍橋大概是個直徑五公里左右的大學城,從倫敦來的火車站是在右下方,all souls lane是在左上方,再加上其他走來走去鬼打牆的路程,我們當天大概走了約15公里的路,離開的時候,雖然身體疲憊,但是想到可以在劍橋遇到敦民與維根斯坦兩位哲人,也就覺得不虛此行了。

      一些照片放在下面,希望大家在看的時候,能夠有不一樣的感覺。
http://picasaweb.google.com/kitsch.lee/TripToUK3Cambridge


 是為記。

Lanyu - 2011











Sunday, July 10, 2011

Lanyu - my soul hometown (written in 2002)


"How do you... explain to someone, who has never been there, feelings which seem quite normal?"

      大學時期曾經連續三年暑假到蘭嶼去陪伴這群特別的孩子,能夠連續看著這群小朋友成長三年對我而言是幸福的。我永遠記得在第三年結束時心裡那股激動的情緒--在知道可能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來到這邊陪伴他們成長--人生的別離是這麼強烈的印證在我的生命當中,我哭的相當厲害,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這麼一個大男生竟然會有這樣的情緒。

      我以十分複雜的心情按下這些快門,也以十分複雜的心情整理這些照片。過程中一度相當地激動,也慢慢體驗到,這些照片的「成功」還是「失敗」早已經不是我審視這些作品的原初動機了。我只是試者去捉些、去保留些,那些已經再也留不住的時光,作為我的回憶;因為我在恐懼,在恐懼會遺忘。原來在和這群我所愛的小朋友分離的時候,是會有一種刀割的感覺,曾以為自己能以「聞者它終將消散的氣息,我起身轉頭離去」的態度來面對,可是我發現到頭來我還是不能。

      我用複雜且激動的心情和知道遲早會勝過我的時間做最後的嘆息的一擊。

      所以就不要在和我說那些照片那裡好、那些照片那裡差了吧,我只希望曾去過的人能夠在看到這些作品的時候,能夠喚起你一些回憶,在這些回憶裡去理解當中包含在裡面的感情。

 * * * * * * * * *
      蘭嶼當地男女界線相當明顯(雖然這群受國民教育體制出身的孩子們情況還好),但是光是小六、國中生年紀處在發育期中的學生們男和女之間的「戰爭關係」可就讓我們這群男老師們吃透苦頭了:國中班來上課的永遠是女生(所以你也可以看到照片裡面只有一個男生,謝恩平),因為那群國中男生覺得暑假來上課是件「辦家家酒」般丟臉的遊戲,所以他們寧願去打球、喝酒、像流浪漢一般的走路環島也不屑來上課(可是有趣的是,其實他們還是會注意我們來的女老師當中誰誰誰是比較漂亮的,看來國中男生都一樣)。這個情況反應到女學生們對我們這群男老師的態度,帥一點、白白淨淨的還可能是萬人迷(這一點國中女生也都一樣),但像我這種長的其貌不揚,又壯壯的男老師可就賣不到他們的帳了。時常看到他們課餘時間黏者女老師們夕陽下、在海邊快樂的談心,送女老師們親手做的編織品,我們這群男老師可就吃大鱉了,我們永遠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就如同我們國中時也想不透那群女生在想什麼一樣。於是乎我們唯一的安慰便就是轉向年紀小一點的孩子們,跟他們玩,嗯,應該說是被他們玩。

      但是跟這群小小朋友玩卻是我營會當中最最最最最喜歡的部分,我在營會當中,最喜歡的時光便是每一天上完課後,搬張椅子到辦公室外面跟他們聊天。在夕陽底下, 跟一群完全沒有心機,想到什麼就跟你說的孩子們聊天,在美麗的夕陽底下。

跟他們童言童語是非常有意思的,有點類似於無俚頭的對話,他們是如此的可愛,永遠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表達出來給你。但是他們有的時候問的問題卻也會讓你回答不出來的,就像:

「老師,為什麼人要上課?」

「老師,你們為什麼每一年都來,好煩耶~」

      對阿,為什麼人要上課 這種太過於哲學性的問題,我真的掛在那邊回答不出來。但是第二個問題卻是很容易回答的:

「因為我們愛你們。」

      是的,在這裡,你可以發現到「愛」這種東西是很容易付出去的,這不是廉價的給予、施捨,而是在過程當中真真實時體驗到的互動讓我們可以知道原來如此抽象的名詞可以這麼輕易、這麼隨時的流露出去,而讓他們可以感受到。他們問這問題的時候不是厭惡式的質問,而是感受到我們每一年每一年參與的同工們所付出愛的時候,一種反話式的撒嬌。

      這些關係是需要時間來醞釀的,和他們互動的過程當中我也時常去反思我和其他社群、其他地方之間的關係。為什麼在蘭嶼這麼遠的地方,反而可以有這麼深的互動關係?

      一切的答案都指向「時間」。我們在當地耕耘了12年的時間,這種長時間的累積使的當地的居民信任我們,當地的孩子們也相信我們,甚至連不來上課的大孩子們也在不屑來上課心態的背後有者矛盾的心情 - 因為他們以前都參加過教育營!

      時間,這個無論是科學上也是哲學上令人陶醉的主題。海德格「在世存有(Dasein)」一詞點明了身為人,一個處在現在的人和自身過去、未來之間的強烈關係。我們都是上帝藉者時間來塑造的個體,如何用心去經營每一個當下,並且花上時間去經營,會影響未來我們會成為怎樣的一個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也是一樣。現在社會當中太多「速食式」的關係,一種廉價的友誼或感情,這不可能形成人與人最後所渴望的關係;甚至,用信仰的語言來說,和最後超越者之間的關係。只有選擇你所要關心的,選擇你所愛的,並付出你能有的一切用來去關係,去凝視,才能得到最後心靈上的充實,歷史為證。

      阿,我廢話太多而且開始不知所云了,我的文筆一向不好。

      就這樣結束吧...